
夜色渐浓,最后一班电车缓缓驶入站台。林静整理了一下制服衣领,深吸一口气走进车厢。作为市局刑警支队的副队长,她刚刚结束连续36小时的连环抢劫案侦破工作。肩上的警徽在车厢灯光下微微反光,引来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。
她习惯性地选择靠门的座位,这样能观察到整个车厢的情况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——结婚三年,丈夫是大学副教授,典型的书香门第组合。在所有人眼中,她是雷厉风行的林警官,是温柔体贴的妻子,完美得像个样板。
电车启动时的惯性让她稍稍前倾,就在这时,一只温暖的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腰。林静警觉回头,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子迅速收回手,低声说了句“抱歉”。职业本能让她立即审视对方:二十七八岁,灰色卫衣,帆布鞋,看起来像个普通上班族。
但接下来的路程变得微妙起来。车厢晃动时,他的手臂总会“不经意”地擦过她的后背;人多拥挤时,他的胸膛曾短暂地贴紧她的肩膀。林静本该立即亮明身份制止这种行为,但某种莫名的情绪让她保持了沉默。或许是因为破案压力太大,或许是因为丈夫最近总是埋首学术研究冷落了她……
当那只手又一次扶上她的腰际,这次却没有立即离开。指尖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温度,林静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产生了反应。她应该愤怒,应该立即擒拿这个胆大包天的痴汉,但身体却诚实地微微后靠,默许了这份越界的触碰。
“下一站,中兴街。”电子播报声惊醒了她,林静猛地站直身体,在车门开启的瞬间快步下车。直到走出站台,她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。回家路上,她破天荒地没有直接删除手机里那个匿名交友软件——三个月前出于好奇下载,却从未使用过。
当晚,丈夫依旧在书房熬夜备课。林静躺在床上,手指不自觉地抚过今天被触碰的腰际。那种被渴望、被注视的感觉,让她久违地感到自己是个有魅力的女人,而不只是林警官或教授夫人。
第二天同一时间,她鬼使神差地又坐上了那班电车。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时,林静的心跳莫名加速。这次他更大胆了,在人潮拥挤时从背后轻轻环住她,手指在她小腹画着圈。林静咬住嘴唇抑制喘息,警徽在包里沉默着,仿佛在纵容主人的堕落。
就这样持续了一周,这场危险的游戏成了她压抑生活的出口。直到周五晚上,当对方的手指试图探入她的衣襟时,林静终于抓住他的手腕,低声说:“够了。”
男人轻笑一声,意外地没有挣脱:“警官小姐比想象中还要敏感。”林静浑身一僵——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?
电车到站的提示音仿佛遥不可及。林静死死攥着对方的手腕,警校学习的擒拿技巧随时可以施展,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职业训练。那句“警官小姐”像钥匙般打开了某个隐秘的开关,让她既恐慌又兴奋。
“松手。”她维持着最后的威严,声音却带着自己都不认识的颤抖。对方顺从地放开,却借着车厢晃动贴近她耳边:“明天同一时间,我等你决定。”温热呼吸拂过耳廓,留下令人心痒的触感。
那晚林静失眠了。她查了近期的痴汉报案记录,没有符合特征的描述;调取电车监控,却发现对方总是巧妙避开摄像头角度。这个人分明是个老手,却偏偏盯上了她这个女警察。
周六夜晚,林静穿着便装走进电车,手枪在挎包里沉甸甸地坠着。当那个身影出现时,她直接上前拦住他:“跟我去公安局。”
男人摘下鸭舌帽,露出一张出乎意料英俊的脸:“以什么罪名?涉嫌吸引女警官?”他的笑容带着痞气,眼神却异常清醒,“林静,32岁,刑警支队副队长,已婚无子。丈夫张涵,34岁,师范大学副教授。我说得对吗?”
林静瞬间拔枪抵在他腰间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你的仰慕者。”他毫不在意腰间的武器,“也是能给你丈夫给不了的东西的人。”这句话直击要害。这些年的婚姻生活渐渐变成例行公事,丈夫更关心学术论文而不是夫妻情趣,她已经记不清上次被热烈渴望是什么时候。
枪口微微下垂的瞬间,男人握住她的手腕:“别挣扎了,你我都知道你不会开枪。”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脉搏,“每周三和周五,这班电车,这是我们的小秘密。”
就这样,林静开始了双重生活。白天是秉公执法的警官,晚上却成为电车痴汉的共犯。她发现自己期待那些触碰,甚至开始穿更单薄的衣衫。有一次她故意没穿内衣,当他发现这一点时,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。
最危险的一次,他在空荡的车厢里将她压在车门上亲吻,警徽就在包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林静一边想着监控死角的时间限制,一边回应这个刺激的吻。那一刻她不是林警官,只是个渴望被需要的女人。
然而这种平衡终将被打破。某个周三夜晚,当她走向老位置时,看到的却是丈夫震惊的脸。张涵举着手机,屏幕上正是她与那个男人在车厢角落的暧昧照片。
“解释一下?”丈夫的声音冰冷刺骨。林静张了张嘴,却无从辩解。就在这时,那个男人不知从何处出现,自然地搂住她的腰:“不如我来解释?张教授,你冷落妻子多久了?”
戏剧性的对峙被突然响起的警笛打断——支队同事接到匿名举报赶来。林静在混乱中被带上警车,最后一眼看到两个男人对峙的身影。警车启动时,她摸到口袋里不知何时被塞入的字条:“等你下班。”
如今林静停职在家,婚姻名存实亡。每周依旧会坐那班电车,有时会遇到他,有时不会。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,就像没人知道一个女警官为何沉溺于这场危险游戏。也许只是因为,在规则之外,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活着。